天富官网注册_把孩子忘在汽车后座是可怕的失误,还是犯罪行为?(8)
他说,人类的有一个基本需求,他们需要相信并且坚信这个宇宙不是残酷无情的,可怕的事情不是随机出现的,如果你是负责和警觉的人,这些灾难是可以避免的。
他相信在高温死亡案例中的这些父母被妖魔化是因为同样的原因,“我们很脆弱,但我们不想被提醒这一点。我们希望相信世界是可以被理解和控制的,假如我们遵守规章,我们就会安全,世界就不会伤害我们。所以当其他人身上发生类似的事情,我们必须把出事的人和我们自己区隔开。我们不希望自己和他们有相似的地方,假如我们和他们是一类人的话,就太可怕了。所以他们必须是怪物才可以。”
在林恩.贝尔福被无罪释放后,夏洛特斯维尔新闻网的上面出现了这样一条评论:“如果她需要脑子里想那么多事情,就最好把腿闭紧别要孩子。他们应该把她关在夏天的汽车里看看会发生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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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恩.贝尔福在拉克斯维尔的家里,弥漫着香烛和一点点媚俗的甜味。布瑞登在曾经属于布莱斯的婴儿弹椅上开心的咿咿呀呀,然后在同样属于布莱斯的拼花被上爬来爬去。贝尔福则和以往一样一心多用:一遍给在伊拉克的加勒特发短信,一遍检查布瑞登的尿布。
她说:“人们说我是一个坚强的女人,其实我不是,我只是把悲伤留到一个人的时候……”这时安抚奶嘴从布瑞登的嘴里掉了出来,她把它冲干净,放回嘴里,“因为在我内心深处,我觉得自己没有权利把悲伤给别人看。”
她说,那个展现给世人的外壳,是她很小心打造出来的。“我想消失,搬到一个没有人知道我是谁,知道我做过什么事情的地方去。但我不能这样做。我必须告诉别人我是谁——我是那个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,我跟布莱斯许诺过我一定要这么做。”
她在医院抱着儿子的尸体时候许下这样一个诺言,“我吻了他最后一次,我告诉他我多么的抱歉,我说我会全力去做任何事情,来保证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另一个孩子身上。”
贝尔福用一种很符合她个性的方法来实现这个诺言:她成为一个现代女性版的“老水手”。她会在山姆会员店之类的地方,半强迫般地拉着陌生人主动聊天,引出孩子的话题,然后告诉他们她对自己的孩子做了什么。就像一个你需要直面的警示寓言。
和其他发生类似事件的父母不同的是,贝尔福任何时候都会接受采访。她和“孩子与汽车”组织合作,不断的重复讲述自己的故事。她永远一致地坚持那些带有一点点愤怒,永远自我中心,有时候会引起争议的观点:任何人都可能发生这类事件,这是错误,但不是犯罪,没有人应该因此被审判。需要新的汽车安全设备来避免这类事件。她很少表现出疑惑或者特别痛苦。没有人见她哭过。
“事实是,痛苦从来没有减少过,它从来不会变的迟钝,我只是暂时离痛苦远了一点,直到我回到一个人的时候。”
贝尔福不愿意去想布莱斯生命最后的时刻。一个好心的医生有一次告诉她,她儿子可能没有受到太多的痛苦,她心中紧紧的抓住这根稻草。她相信布莱斯在死去时候毫无恐惧,被安慰他的天使所包围。贝尔福相信神会无条件的爱我们,并且帮助我们,这给她安慰,也让她疑惑。
她说“16岁高中时,我被我的约会对象强奸,然后去流产了。我没有告诉任何人,包括我的朋友和妈妈。在流产的时候,我跟上帝祈祷,在我以后能照顾好他的时候,请他把孩子带回给我。”
所以……?
“所以,我有时候,会想……”贝尔福擦掉了眼泪,“……有时候我会想这是上帝给我的惩罚。我杀掉了一个孩子,因此在我生命最幸福的时候我另一个孩子被带走了。”
贝尔福看着正在地板上和艾莫娃娃玩的布瑞登说:“有时候,我希望我生他的时候就死掉。”
她哭了起来,这时候,那个斗士不复存在了。
“……这样的话,加勒特就可以有布瑞登,而我也可以和布莱斯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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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尔斯.哈里森坐在星巴克的调味台旁边,一张接一张的用纸巾擦干哭湿的双眼。
“我深深地伤害了我妻子,但她原谅了我。而这让我更难过,因为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。”
在他无罪释放的几个月之后,哈里森仍然痛苦地活在公众视野里。他的头像又回到了报纸上。这次是因为俄罗斯外交部正式提交了对他无罪释放的抗议,并且威胁不再允许美国人领养俄罗斯儿童。这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国际事件。
几个月来,他一直拒绝接受本文的采访。但在2月初他说他准备好了。